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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卢燕】与君同

*我流卢燕,感情别纠结,私设李固还是好青年,员外还没成亲

 

卢俊义今日到铺子里去处理生意,新雇的伙计帐写得一目了然无甚么差错,故而回来得早些。

他径直往偏院去,在门口碰上了李固。李固忙迎上来道:“员外怎么来这下人住的所在,若有事叫人传话也就是了。”卢俊义道:“你忙着,我找小乙。”李固道:“小乙他稍有不适,喝汤药睡下了,员外还是晚些时候再去,省得被传上。”卢俊义皱眉道:“小乙病了?那我更要一观。”

李固还是挡在卢俊义身前,道:“员外还是回头再去吧。”卢俊义瞧出点端倪,问:“拦我怎的?有话直说!”李固赔笑道:“不干小人事,小乙哥央我说,若您问起就这样讲。”卢俊义道:“胆子不小,串通好了来哄我。本该罚你的例银,这回暂且记下,下不为例。”李固唯唯。

卢俊义到了燕青房中,一看果然没人,再四下张望一番见挂在床头的短笛被取走了,心中就有了计较。燕青不过十七八,正是闲不住的年纪,仗着卢俊义宠爱每月多给二两银子,就喜欢去那三瓦两舍风花雪夜。一开始瞒得挺好,但时日一长就瞒不住了。倒不是说燕青不仔细,只能说他模样出众,吹拉弹唱的本事又高明,连花楼里的有些姑娘都不及他,兼之出手阔绰,名气一日日就被传了出来。传到卢俊义耳朵里,就已经有了“浪子”之名。

卢俊义着实不愿燕青去那烟花柳巷厮混,奈何平日里燕青机灵得很,从没被卢俊义堵着,被当面问起就一边说必定不会辱没主人声名,一边说主人有吩咐定然随叫随到,也挑不出毛病。按理讲,虽然燕青从小就跟在卢俊义身边,说白了还是卢俊义花钱请燕青来做事,跟府上大几十号人没什么不同,卢俊义不管那些人是不是逛花楼,自然也没道理管燕青是不是逛花楼。但卢俊义想着燕青跟那些莺莺燕燕调笑嬉闹,偏偏就不是滋味,那是卢俊义从小看到大的少年郎,干净又狡黠,怎么能让那污秽之地把他的心牵住。

卢俊义想到此处便待不住了,没跟旁人讲自己寻出去。这是很好找的,只需稍稍一问就知道燕小乙进了哪家楼。路旁卖水的婆子跟卢俊义讲:“就这个,新开张的,请小乙来照顾生意,回头还倒给钱。员外你不知道?小乙一来,这几个街坊的富家子弟都得跟着来。你们家小乙本事可了不得!”卢俊义没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夸耀的本事,但觉得“你们家小乙”这话很是中听。

楼里的妈妈认识卢俊义,这十里八村的大都认识他,很热情地迎上来。卢俊义道:“我问你,燕青在不在这?”妈妈笑容僵了僵,意识到这位爷是来抓人的,只能勉强笑道:“小乙哥跟我们签了单子的,今日最起码要待到酉时初刻才能走,您看......”卢俊义道:“无妨,我不妨碍你生意,你给我指指他在哪间屋,我去同他坐坐。”妈妈还真没见过小厮逛花楼,主人要陪坐的道理。但卢俊义名声在外,也不敢得罪,只能把屋子钥匙给了让他自己进去。好在燕青向来都是要清不要红,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尴尬。

走到门口,就听见屋内丝竹之声和着曲子词。卢俊义把钥匙插进锁眼一转将门推开,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燕青耳朵尖,听见响动回头一看,见竟是卢俊义,忙起身过来见礼道:“主人,您......您怎么来了......”卢俊义抬眼在房内一扫,没看见女子,倒有个跪坐在琴前的少年正不知所措地看向这边。卢俊义道:“你来得,我就来不得?”燕青道:“小乙并非此意,想来主人一向厌恶这种所在,此次必定是为寻我而来,小乙不能替主人分忧还让主人劳动大驾,请主人责罚。”

卢俊义懒得听燕青这种一套一套的场面话,没有接,问道:“你动作倒快,莫非知道我要来,提前将姑娘打发走了?”燕青扫了一眼旁边那位少年,脸有些发红,小声道:“主人,这是南馆,没有姑娘的。”卢俊义一愣,才反应过来燕青说的是什么,“你,你每次都是来这种地方?”燕青忙道:“不是,是这楼今日刚开张,邀我来的。”他一指那位少年,“浓儿是这的清倌,就陪着唱歌弹琴吟诗作对,不干什么别的。”浓儿见提到自己,也过来见礼:“员外。”卢俊义对浓儿道:“你先下去吧,我有事跟燕青讲。你们说酉时初刻才能走,我们就待到那个时候再走,不让你们为难。”浓儿答应一声,先行告退。

燕青问道:“不知主人寻我何事?”卢俊义在方才燕青座位旁坐下,道:“就是因为没什么事,才特别想找你。你们方才做什么呢?”燕青道:“就跟他一起唱了几个曲子,没做什么。”卢俊义道:“听说你唱得好,我一次都没有听过,全便宜外人了,不如你将刚才跟他唱的唱与我听,我今日就不跟你计较。”燕青面有难色:“淫词艳曲,恐怕入不得主人的耳。”卢俊义笑道:“你还知道是淫词艳曲?自己敢唱不敢让我听?”

燕青自知理亏,便坐到琴后调了调音,拨着弦唱了起来。“楚腰蛴领团香玉,鬓叠深深绿......”卢俊义想,虽然是南馆,这唱词还是唱的女人,可见有才情又风流的人也不能面面俱到。再一转念,竟觉得燕青低垂着眉眼颇有几分唱词中美人的情味,“月蛾星眼笑微嚬”,这种好词句,只能用来写女人是没有道理的,像燕青这样俊秀的少年,安上这种此句也完全不显得突兀。燕青的声音也妙极,像被砂纸打磨的玻璃那样,清亮中带着一点磁性,随着琴声唱出来,就像拿羽毛在心尖扫过,惹得人心痒却不知要做什么。卢俊义听前面描摹美人情状觉得倒也不算过火,然听到“良宵不得与君同,恨忡忡”时就不由得感到身上热了起来。他知道燕青不过是按着词唱罢了,但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,忍不住想他究竟会为了不能与谁共度良宵辗转反侧。

不能接受,与谁都不能接受。

卢俊义突然懊恼起来,他竟然没有把自己家养的燕子盯紧,让贪玩的燕子到外面招蜂引蝶。燕青他被人称作浪子,不知让多少少女魂牵梦绕,如今看来还有少男也未可知。

这样的燕青,不会有人不喜欢的。

一曲终了,燕青见卢俊义出神,试探着叫了一声,“主人?”卢俊义这才回过神来,看到燕青眸中关切的神色,不由有些酸涩。他向来都是这样,用一颗真心去待人,却从不看别人对他的情意。想到此处,卢俊义道:“听来也没什么意思,这种词曲唱给我听确实不妥,你需唱给共度良宵之人才好。”燕青脸一下子红了,道:“主人不可乱讲,我,我从未在外面过夜您也知道,绝没有那人。您想听我唱我就唱给您听,您若不爱听这个,我还能换点别的。”

卢俊义心里认定了,现在听燕青解释也觉得像虚与委蛇,不由得心中恼恨,但怒火稍起,见到他微红的面容,又觉得可爱起来。

“换曲子不必,若你有心,不如与我一夜春宵。”卢俊义随口就将自己心中所想讲了出来,待发现已经迟了,不由得有些慌乱,还得强作镇定不能让燕青看出端倪,以免失了自己主人的威严。

燕青着实没料到他会这么讲,啊了一声,半晌才回道:“这.....主人待小乙恩重如山,若主人真有此意,小乙......愿意自荐枕席。”最后半句声音低下去,但足够让对面人听清了。

 

“你怎么出来了?卢员外去了你都不招呼招呼?若是把他服侍好了,我们以后银子可就不愁了。”妈妈问浓儿。

“是卢员外叫我出来的,我不敢违抗。”浓儿低着头道,“他答应不会提前离开,不过我刚在门口听了听,想来他们今天晚上能在这过夜。还请妈妈给我另安排间屋子。”

-END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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